张国荣：曾是惊鸿照影来

愤怒の葡萄

沈园二首·其一
宋 · 陆游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一冲动，就连放了几张张国荣的照片。对了我不是磊磊，我是洁弘。

重温《霸王别姬》，电影末尾处张国荣的那双迷人眼，让人想起陆游的一句诗：曾是惊鸿照影来。

第一次读陆游这首诗，是在一本讲古代文人爱情的书里，年少的我被陆游朴实的情话打动，那时候很难想象，对一个人的思念可以持续几十年那么久。

陆游与唐婉的故事，我们都很熟悉，陆游20岁时与唐婉结婚，两人伉俪相得，琴瑟和谐，后来因为陆母不容唐婉，两人相处还没满三年，就离了婚，又分别再婚。“我妈妈不准”，这话在今天都是借口，但在陆游身上居然是真的。

后来，辗转离合，唐婉郁郁而终，陆游则和续娶的王氏生了六个孩子，家庭和睦，却一直都在想念唐婉。

这首诗是陆游七十五岁，又一次经过沈园，看到在梦里和回忆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地方，他不知道该以怎么姿态去回忆过往的欢情，只写下一句“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就像张国荣唱过：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这句诗如果各自去掉前两个词，就变成”桥下春波绿，惊鸿照影来”，佳景，但是呆气。陆游加上“伤心”与“曾是”，呆景变成绝痛。潜台词是一句话：你如果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

想不到，也不能想。只能和陆游一样，一边重温电影，一边默叹一声“曾是惊鸿照影来”。

江淹在《别赋》里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那些停在当下，再也无法重现、延续或者改变的，只能用一句“成了永恒”聊以慰之。

17年了，我们还在想你。

                                                                                                                                                         文/ 洁弘

吴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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