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开...

灵儿 · 发表于 2021-10-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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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纤纤娟子于 2021-10-9 20:39 编辑

你若盛开...

◎纤纤娟子

【你若盛开初遇篇】
五月初五，一年一度端午节，半个月前开始谋划着毕业后第一次的远行，临行前一天晚上，听着百无聊赖的唠叨，脑子里却憧憬着人生另一转折的美好开始。

瑞金，革命老旧址，按着预先约好的，三五同学相约虹桥边离乡前的再聚首。

说起瑞金，有讲不完的长征故事，它是赣州代管一个小小的县级市，东靠福建省长汀，南连会昌，西临于都，北近宁都。是一个以工业及红色旅游区为主导的小城市。
瑞金始于904年，那时因为盛产砂石甚似黄金，故取名为“瑞金”。本土辖七镇十乡，七镇为：象湖镇、瑞林镇、壬田镇、九堡镇、沙洲坝镇、谢坊镇、武阳镇，其中象湖便为城中心区。

至于沙洲坝，比较招游者喜欢的便是那[红井]，国小课文“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象毛主席”说的便是这儿了。红井对门是八一希望小学，往北是博物纪念馆及师范大学。

虹桥位于象湖镇，是架在绵江河上形似彩虹状而得名，每年端午，这儿人山人海，将汇聚各色男女前来观看赛龙舟。

赛龙舟，其实就是端午的标志性活动，由三五条龙头长条状小船竞渡，船上十来壮汉负责划桨，每条船有一名击鼓者壮士气，听由总指挥一声锣响，水手们拼力按预先商议的节奏奋力进行。

岸边四面呐喊声、欢呼声一片，车水马龙，交通十分拥挤与混乱，更是吸引不少游子特意回乡观之。

赛龙舟的前奏，是各种游戏作为铺垫，主要是为比赛前添加气氛，猜字迷、成语接成等等......

紫鹃今年刚满十八，象湖本地人，年年来此观赛事，今年也不例外，与之同行的还有堂姐及堂姐夫，堂姐名叫紫琼，从小喜好热闹，聪明伶俐，只因家境贫苦没读什么书，早早嫁人。

这时，紫琼和堂姐夫并肩走前面，紫鹃尾随其身后，紫琼回头道：“小紫，听说你要毕业后要远行？离乡后能再可得好好照顾好自已，别再让婶婶操心了，啊~。”

紫鹃回：“瞎说，我几时让她操心了？倒是你要好好的，别老欺负俺姐夫老实”。

远远看到蜂涌的人群，紫琼大步流星的直奔，无理会姐夫身后如何的劝阻与紧追。

被甩身后没再追过去，索性找了块绿阴坐下，望着眼一片的前红绿与热闹，暗想着即将背离养育自已十几年的乡水人情，顷刻间惆怅满怀。此刻身侧忽然有人应声：离开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见，天高任鸟飞。

紫鹃侧脸，只见科昊和一陌生男子同行而至，科昊是紫鹃同学，陌生男子看起来年长好多，大约二十五六岁，棕褐肤色，牛仔长裤搭着简单白色T恤。科昊见我一脸疑惑，轻声：我表哥徐阳。回头又对着他表哥：这我同学紫鹃。

紫鹃闻言羞涩的低头，才发现刚刚这样打量人，出于不礼貌了，尴尬不已，起身颤颤巍巍道：您...好..！徐阳也点了点头问好示意，随后三人围坐开始絮叨。

观赛事人群开始欢呼沸腾，看看时辰该开始了，电话响起：喂？姐，你们看吧，我在虹桥树阴下等你，一会回家你过来寻我便是。电话那头紫琼说明了她的落脚点，依然不依不挠要她过去。科昊抬手看了看手腕表，说：差点忘了，湘诺在龙珠路口等我，她练琴到点下课了。再冲着徐阳喊道：你同我一块去？还是留下看观龙舟赛？

湘诺、科昊、紫鹃是同学兼好友，半年前科昊和湘若确定了恋人关系，两人正处甜蜜期。徐阳说：你去吧，我正想看看这龙舟赛的精彩。回头又对着紫鹃：走，我陪你一块过去。

河沿早已人满为患，拨开一群，四处寻望，紫琼欢呼摇手示意“这边，这边...”同堂姐及姐夫简单介绍完徐阳后，由于原本就陌生，看着龙船竞渡激烈相继默默无言...。

就在这时，一小女孩提着花篮，一边走一边哼唱：鲜花赠佳人，好景心上人...，走到徐阳身后道：哥哥，买朵花送给这位漂亮姐姐吧？徐阳、紫鹃双双低头尴尬不已，一时语无伦次：不是...不是...，误会了。躲开小女孩的“纠缠”，徐阳哑然，双方无语对视笑笑，只是脸上的绯红藏不住心湖的悸动。

【你若盛开心荡涟漪】
“听科昊说，你是你们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明显徐阳在找话题，紫鹃依然简短应答：听他瞎说。

裁判员手拿高音喇叭，扯着嗓子喊道：恭喜了，三中队再获冠军....。继而围观者传来阵阵欢呼雀跃，渐渐赛龙舟宣布落幕，紫鹃心里暗自“谋划”着如何找个托词道别再说，这样僵硬的对话让她倍感不适。

恰时，不远处科昊和湘诺摇手，湘诺道：你俩干巴站着干嘛？怎么不看赛龙舟呢？出结果没？往年都三中胜，今年呢？“嗯，三中依然冠军”“果然不出所料，殷实就是帅”。

殷实是2班的，也是学生会主席，最深的印象是他魁梧的身段，浓黑的眉毛及酷似陆毅的眼神。湘诺最常挂嘴边的是他打篮球的健姿，科昊翻了翻白眼长叹：唉...花痴病没减轻，怎反倒加重了？湘诺火急火燎的吼：怎么了？怎么了？要你管啊？

见这情形，徐阳开口：别闹了，走，一起踢趴滩坐坐。紫鹃摇遥头：不了，我姐一会找我，你们去吧。踢叭滩是以奶茶、咖啡、轻食类为主经营的小店，在当地小有名气，成为时下年轻人的避暑之所。

被三人盛情拉扯，无奈紫鹃没能拒绝，拔通电话与紫琼说明情况，点了卡布奇诺后落坐。徐阳问：你也喜欢这咖啡？

紫鹃却反问：你为什么喜欢？徐阳顿了顿，沉思状：苦去甘来，不忘初心。

紫鹃重新对徐阳上下打量了一翻，缓缓道：香醇浓韵，实华并兼。徐阳点点头：相逢是缘，可否交个朋友留下电话？紫鹃沉默半晌不言，湘诺用怪异的表情调侃，媚笑道：134******78。紫鹃无语死瞪湘诺一眼，没吐一个字。

闲聊时间过得很快，不明不觉夜色降临，紫鹃起身提出别意。夜风微凉，华灯初上，似乎这情这景有净化心灵作用，瞬间心儿澄亮。手机播放着《宁夏》，感受着耳麦音乐传递的旋律，咦？似乎有人喊，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徐阳小跑朝她走来，问道：怎么了？

徐阳道：那个，我...我..顺路。紫娟一阵窃笑，想着这人是如何的笨。并肩走着，谁也没吱声，紫娟先停步：我到了，你去哪？徐阳木纳问：到了？眼睛四处张望。紫娟回：嗯，那边，兰花苑11栋。徐阳顺着手势望去，道了声：上去吧，我也就在前面了。。。

......

不知不觉到了远行的时间，紫娟和紫琼在向阳路口六角楼喝茶。

六角楼屋顶由六只角翘起得名，外形古色古香气韵特别惹人入眼，墙身各种青石浮雕，雕刻古朴生动，活灵活现。小楼座北朝南通风良好，淡雅的氛围招来不少人的青睐。六角楼有一种茶，名曰：勿忘我，据该茶语介绍，喝一杯脑海便会出现你心心念念人的模样。

紫鹃看着冷笑，紫琼听着也不信。

紫琼道：要么，你试试。随后唤着服务员上了一壶，给紫娟倒了一杯。茶色清如水，闻着一股淡淡叫不出名儿的香味，似有似无....，轻茗一口，起初微苦涩，继而甘甜润喉，脑海却出现与徐阳夜归情景。

紫琼见其走神，伸手在紫娟眼前晃了晃，问：怎么，真有这么神奇的事么？老实交待，坦白从宽，心里装着哪家哥哥呢？

紫娟娇羞的别开紫琼眼神的追问，应道：没这事，这样的广告词你也信？此茶为勿忘我，其味同咖啡般苦尽甘来，想必人人喝着都会因其茶语而想到一些人及事，称之勿忘我倒也实至名归，起码它掌握了大部份人的心理。

紫娟思绪蔓延，勿忘我怎么会是徐阳？和他之间仅有的那些短暂数语啊，也不知徐阳现在在干嘛？

【你若盛开重逢是喜】
看了看时点，紫琼道：该放学了，我去学校，你一块去？紫鹃回：我就不去了，买个拉杆箱，明天的车票，准备南行。

互相道别后，紫鹃往红都广场方向走去，穿过熙攘匆忙的人群，避开商贩们嘈杂的吆喝，眼前不远一座拱形石桥，走上桥头，遥望可以看到另一端彩虹桥头艳丽的红色栏杆，及栏杆边沿彩旗飘扬。这儿地处偏僻，边岸可见大小红色塑料袋及漂浮河面的瓶罐。

夕阳西下，余辉斜铺水面，紫鹃看着眼前一切颓然，神情恍惚，满怀的伤情想起了喝下“勿忘我”时脑海浮现的那个人影。

浅笑，暗想：只是短短相逢而已，也许他早不在瑞金，即便是留号了，没联系就是不联系，亦或仅是匆匆过客不会相见了。

望着此情此景，紫鹃轻语：夕阳染色归鸿越，暮色浮糜。一别如斯，他处遥遥故里辞。就在这时，身后回应：黄昏故里幽幽景，秀发风随。魂梦愚痴，一缕相思为汝颓。紫娟转身，乍然愣住了，分不清是真是梦。

回过神，紫娟强压自已激动澎湃的心，问：你怎么在这？徐阳欣喜：远远看着像你，原来真是你。紫娟皱眉，吸了口气：明天我便离开瑞金了。徐阳一脸惘然道：我叫你小紫可好？是否有空一起走走？

紫娟羞红了脸点头，道：我叫紫娟。继而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河岸石阶慢步而行。

天色渐暗，凉风凛凛，月牙儿俏皮挂在树梢端，两人依然沉默不语低着头。路过石椅旁，徐阳忽然转身，两人撞个满怀，紫娟立刻错开与他对视的眼眸。徐阳问：你怕我？紫娟波浪鼓似的摇头。

徐阳又道：那你喜欢我？紫娟先是摇头，再又点点头，一脸的木讷与茫然。颤颤巍巍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喜欢...。说完把头埋得更低。徐阳笑道，说：第一次见你时，干干净净，一种很简单纯粹的美。紫娟没有接话，良久问道：刚才桥头那词可是《采桑子》？徐阳回：看来你的诗词不错，科昊果然没夸词。紫娟一时语塞，缓缓应声：只是初学。

徐阳似乎一下打开了话匣子，道：采桑子，双调44字，前后段各四句，每个词牌都代表着一种写作格式，对应着一种相应的文字布局形式，也有着其独立的声律上的音韵要求。紫娟问道：为何有些词牌没有题名，有些有，何解？

“大约有三种情况：（1）本来是乐曲的名称，例如《菩萨蛮》是属于这一类的，这些都是来自民间的曲调；（2）摘取一首词中的几个字作词牌，例如《忆江南》；（3）本来就是词是题目，如《更漏子》咏的是夜。没有词题的也就是词原来的"本意"了，词牌同时也是词题；但是，绝大多数的词都不是用"本意"的，因此，词牌外再加个词题。 ”第一次听徐阳一口气说这么多，紫鹃有些惊讶。

沉默许久，徐阳开口：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没有缘由。紫娟再哑然，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徐阳又道：虽然我俩仅二次碰面，或许你觉说这些有点突然，但如果不说，也许只能是路过。

紫娟并没有回答，轻抚发丝，抽出一只发带递给徐阳，道：古人折柳相送，今发带代替它了。徐阳开始着急，道：你南行去哪？“去深圳，也许年末再回了”紫鹃应声。徐阳想了想，说：也许我们可以同行，我原是要去广州，不如我先同你去了深圳，再从深圳回广州。

紫娟沉默片刻，道：明早9：00，车站见，然后转身离开。徐阳对着背影兴奋喊着：“明天见”，遂转身离去。

【你若盛开老者的爱】
广州、深圳、东莞、佛山、珠海、中山、惠州、江门和肇庆等称之广东珠三角，是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区，有着重要的经济枢纽。

天刚破晓，徐阳早早来到车站等候，望着熙熙攘攘人群，放眼搜寻着紫娟的踪迹，望穿秋水...，一晃眼一小时过去了，再看看时间，离发车还有20分钟不到，候车室喇叭催促验票一遍又一遍，紫娟依然没有出现，徐阳开始心急如焚，猜想会不会紫娟骗他了，会不会是遇什么事了，又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就在这时，紫娟从侧拐角处走了过来，对徐阳满脸的焦急状上下打量一翻，道：你等许久了？

徐阳笑道，回：没呢，我就刚到一会儿。

紫娟浅笑：那我们走吧。徐阳之前的各种猜想，看着她此时会心一笑，心中千斤石总算落地。

登上班车，由于时间关系，徐阳紫娟买的票是车尾座，上车落坐一会子，车子便发动驶向了往深圳的方向。

车厢里交杂着细碎聊天，电视荧屏放映着邓丽君甜美的娇容，随着舒缓的音乐《月亮代表我的心》荡开各角落。徐阳和紫娟相对无言，一人低头不语，一人呆望车窗飞逝一草一木。因为是车尾座颠簸较大，紫娟脸色发白，扶靠着车窗栏杆，似乎很不舒服，徐阳急迫的问：怎么了？是晕车吗？

紫娟没有回应，徐阳见状靠近，撩起她发丝，看着一脸苍白心痛万分，道：靠我肩膀吧。紫娟依然没回应，对视几秒，徐阳伸手拉紫娟靠了过来。闻着她发丝的缕缕清香，心中一阵悸动，继而特意把头别向另一侧。

旁边坐着一位老者，估摸60岁光景，两鬓斑白，一脸慈祥，道：年轻人去哪呢？真羡慕你们小情侣这如花般的年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徐阳听着，一脸绯红，紫娟也本能的把头从徐阳肩膀挪开，再靠回车窗栏杆，此二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想想，这该是他俩第二次被人误会吧。

途中，老人和他俩讲了很多年轻时候故事。

老人年轻时其实有一段纯朴、简单的恋爱，两人极为喜好户外登山，两人原也是在一次组团登山活动中相识。三十多年前，他同女友登山，不料突遇骤雨，岩石断裂，女友不幸滑坠，抢救无效而亡。为此女方家丧失爱女悲痛万分，老人也因未能照顾好女友而内疚誓言终生不娶。从此他每年各去一地登山，从从前的爱好转为如今一种陪伴与守掮，因为他相信女友灵魂还依附于山岩。今天，他正赶往深圳，去往深圳最高梧桐山，这坚持多年重复一举也是难得了。

徐阳、紫娟静静听着老者的讲述，羡慕他和女友的感情，也敬佩他这份坚持十年如一日，世间难得的心与情。

【你若盛开酸甜苦辣】
由于深圳的气候原因，特别容易上火，药店门口随处可见祛火凉茶，三五元一小杯；且深圳酷暑高温地区，糖水店尤其多，出门比较常见的当属“化州糖水”，清凉入口，很招人青睐。

此时，徐阳、紫娟已经到达宝安车站，紫娟因为晕车，就在下车时分，便吐得一踏糊涂。徐阳告别了老者，搀扶紫娟下了车，此时已是下午黄昏晚餐时间，金色余晖渲染得这个陌生的城市更添得三分神秘。

正逢夏日，温度并没有因为太阳归家而减低半分。车站位于宝安中心区，行人往往，好不热闹。举目搜寻，徐阳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再说吧。紫娟有气无力，无言，点头应答。两人走到一家“酸甜苦辣”的饭店门口，心里默念，这饭店名好怪异啊。

徐阳、紫娟二人进门，找了张靠窗边的小桌前落座。坐下四外观望，小店灯光昏暗，陈设古朴，四壁隐约可见各种诡异的面谱画像，末了，才发现饭店客人除了徐阳、紫娟再无其它，心瞬间凉到底。

就在后悔与疑惑之迹，走过来一位约35岁，打扮得极为精致的红发女人，走近两人桌前，深鞠一躬，然后双手递交了菜单，道：晚上好！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呢？

徐阳应声：麻烦来三份招牌菜，一份茶树菇汤。

女人点头、执笔，在掌心便签条一一记下，隔了一会，三菜一汤上齐了，道：两位慢用！便退下了。

徐阳先是夹了块铁板肥肠，皱眉：怎么是酸的？顺手再夹了辣子鸡丁，匆匆丢下筷子，吐舌,道:太辣了...

紫娟见状，盛了碗茶树菇汤，“咦？怎么是苦味，很浓中药味儿”，不解，再又夹旁边鱼块，甜滋入口，相比容易接受些。

徐阳扭头招呼了红发女人，问道：这些菜怎么都味道怪怪的？女人先是浅笑，再又慢慢道：您不妨再尝尝。

徐阳紫娟对视，相继又夹了其它两个菜尝了尝，这回味道似乎并不会刚刚那么难入口。紫娟不解道：还请指教一二。

女人在邻桌找了张椅子坐下，笑着说：两位既然愿闻其详，那我就给您们讲解一二了。

只见她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这几道菜里加有几味中药食材，一来是养生，二来给客人留下深刻印象。几味食材相互抵冲，只有细嚼，与用心品尝的人，才可以尝出其真正味道。

女人顿了顿，润润口接着又道：人们常问，喜欢先甜后苦，还是先苦后甜？大多数人选择了后者，其实不然，世间所谓的甜和苦均是一线之隔，两滋味相参交杂一块，没什么先后之分，有甜必有苦，有苦方有甜，两者相辅相成，缺其一，另一滋味便没了存在意义。同一事物装不同人心里，你觉得它是苦是甜，全凭你的心态去感悟。酸甜苦辣相参才叫人生，才能完美，人生在世，每一段经历，第一段感悟，没有理由任谁去选择。

“凡事别想复杂，趁年轻，不留遗憾，活当下，以后的事以后说，把握与珍惜眼前美好足矣。”

徐阳点了点头，答谢了女子的讲解，扭头望了望紫娟，两人无言，悄悄低头若有所思...

紫娟又问：为何这饭店落座于繁华闹区，客人却寥寥无几？

女子回：大多数人尝其味不对，都会愤然离去，真正愿意用心去尝、去品的人，如今又有多少呢？你们很不错！

【你若盛开情起红树林】
徐阳与紫娟离开饭店，找了旅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出门游玩，徐阳将于晚上18：30分离深赶往广州，路上两人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徐阳想到红发女人说的话，心里嘀咕：那“酸甜若辣”的浅语或许是一种督导吧。这一路上，徐阳换着话题与紫娟搭话，而紫娟总以点头或摇头方式答复，半字不吐。

红树林，位于深圳弯畔，沼泽、灌木、浅水相依相伴，又与香港隔水相望，偶尔群鸟跃起，好一幅静水共长天的美态。

堤坝小道选用光滑石子铺路，石子路旁便是林荫绿坪，红白相间的小花，若隐若现的彩蝶，伴随游客们嘻闹声，让人心神瞬间沉淀。

此时徐阳、紫娟二人已来到红树林，倚栏望着飞鸟的离去，半天，终还是徐阳打破沉寂问：“若明天我离开了，还能再见吗？” 紫娟抿嘴浅笑，侧脸应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哪怕门对门。”徐阳听后，算是大石头落地，可却不知“再见”或许另一层定义即是再也不见... 紫娟捋了捋秀发，望着上空的风筝，玩心顿起，表现出孩童般的神情，笑着说：我们放风筝吧。

除阳大喜，她脸上的阴郁总算散去，正准备回应，没想到紫娟早跑到不远处一大婶摊前，挑选了一只心形长尾款。

......

半小时过去了，风筝没有“起飞”的欲念，两人气喘吁吁没了力气，相视笑笑，作罢，索性找了块空坪两人并肩而坐。风儿轻轻，一缕发香入鼻，徐阳精神一振，不知何时一手搭在她肩膀，揣测着她脸上神情，并无拒人之意，心里一阵荡漾。大约三五分钟，紫娟缓缓问：阳，你喜欢我？

徐阳又开始紧张，语无伦次答：喜...喜欢，很喜欢！！

“那我们在一起吧”紫娟道。

“我一定...一定对你好的！！”像似宣读保证书，感动的揉揉她长发，伴随着诧异、震惊。

有了“在一起”的开端，两人间再无隔阂，尽是情意绵绵。一天时间匆匆而去，夕阳西下，望着滔滔江水，徐阳轻唱着：

你若盛开，我愿在这里等待
池塘月下，空对残影独徘徊
几滴清凉不忍心大声的感慨
唯恐打扰，花与甘露的对白
你若盛开一定是春天的到来
风在歌唱，雨滴敲打着窗台
无法言语，只有自己才明白
几声叹息，填不出最好的词牌
无法言语，只有自己才明白
......

一曲罢，两人相依黄昏下，一颦一笑，一回眸，尽展无限美，恨找不到词形容。只是除阳未曾发现，《你若盛开》的歌词一字一句都烙印在紫娟心底，眼角早已湿润。

[163music]1_1_1301930069_你若盛开[/163music]

灵儿 · 发表于 2021-10-9 2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