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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愤怒の葡萄 于 2021-3-27 01:21 编辑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内容简介 · · · · · ·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但它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读者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灵与肉。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一部意象繁复的书,其中装载了多种涵义:被政治化了的社会内涵的揭示、人性考察、个人命运在特定历史与政治语境下的呈现,以及对两性关系本质上的探索等。昆德拉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写成一部非同凡响的小说——其中既有隐喻式的哲学思考,也有人的悲欢离合的生命历程的展现。
作者简介 · · · · · ·
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 1929- ),捷克小说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父亲为钢琴家、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童年时代,他便学过作曲,受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少年时代,开始广泛阅读世界文艺名著。青年时代,写过诗和剧本,画过画,搞过音乐并从事过电影教学。总之,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曾在艺术领域里四处摸索,试图找到我的方向。”50年代初,他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出版过《人,一座广阔的花园》(1953)、《独白》(1957)以及《最后一个五月》等诗集。但诗歌创作显然不是他的长远追求。最后,当他在30岁左右写出第一个短篇小说后,他确信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从此走上了小说创作之路。
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连出三版,印数惊人,每次都在几天内售馨。作者在捷克当代文坛上的重要地位从此确定。但好景不长。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为禁书。昆德拉失去了在电影学院的职务。他的文学创作难以进行。在此情形下,他携妻子于1975年离开捷克,来到法国。
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除小说外,昆德拉还出版过三本论述小说艺术的文集,其中《小说的艺术》(1936)以及《被叛卖的遗嘱》(1993)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
昆德拉善于以反讽手法,用幽默的语调描绘人类境况。他的作品表面轻松,实质沉重;表面随意,实质精致;表面通俗,实质深邃而又机智,充满了人生智慧。正因如此,在世界许多国家,一次又一次地掀起了“昆德拉热”。
昆德拉原先一直用捷克语进行创作。但近年来,他开始尝试用法语写作,已出版了《缓慢》(1995)和《身份》(1997)两部小说。
很喜欢这本书。原本以为会十分晦涩难懂,其实读起来非常通顺流畅,译者功不可没;原本以为会写很多西方的哲学内容,如我这样的东方读者是理解不了的,却只是个普通的爱情故事,而爱情故事的发生背景,是每一个生命为获得自由而进行的永无止境的抗争。
轻与重的界限
——试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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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与重的界限
——试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一)轻与重?
a.爱情
托马斯原来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他抛弃妻子,儿子,陶醉在他构建的“性友谊”的世界里。他充分了解在“性友谊”中需要遵守的规则,他在多个情人之间来回,却没有产生冲突,也没有因为坠入爱河而深陷其中。托马斯陶醉在“性友谊”之轻里,自如的发现每一个女人那独特的百万分之一,陶醉在那种征服和发现的快乐中。他不需要负责,不会产生后果,不会因为沉重的爱情里包含的两人世界的矛盾性而痛苦。
可是他遇到了特蕾莎,诞生在六次偶然中的花朵。她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托马斯的生活。她如同一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溜漂来的孩子。托马斯的这个隐喻,让她从此霸占了他的诗化记忆,从此托马斯便坠入了爱河。她作为一个绝对的弱者无依无靠的出现在了托马斯的生活,让托马斯的同情心为之泛滥。书中的同情心,不是汉语意义上的同情,而是一种感同身受。她的出现让托马斯感受到了责任,一种突然出现的责任击溃了托马斯原来自如生活的基础,那就是轻松的,无责任的“性友谊”。
从此他便在因为背叛特蕾莎的爱情的深深愧疚,和对女人的控制欲中的矛盾中深深痛苦着。他只有喝了酒才能和情人们共眠。他的情人报复他,而特蕾莎因为他的不忠而不断做着噩梦,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痛苦之中。
轻,还是重?
重重的爱情让托马斯如履薄冰,让托马斯挣扎在矛盾之中。而他十几年的单身生活之轻,却是让他轻松愉快自如。爱是重,性是轻,爱是要承担痛苦的,性却是轻松的。而最愚蠢的,莫过于沉重的爱情和愚蠢冲动的性结合在一起,从而让特蕾莎因为托马斯的性之轻而痛苦,托马斯为了特蕾莎的爱之重而惭愧。
b.“非如此不可”和“别样亦可”
“非如此不可”是一种必然,它是沉重的,它给予人一种使命。“别样亦可”是一种偶然,它是轻松的,它给予了人自由。
轻,还是重?
柏拉图在《会饮篇》中说到:以前人类是两性同体的,上帝把他们分成了两半,从那时起,这两半就开始在世界上游荡,相互寻找。爱情,是对我们失去的另一半的渴望。
托马斯做过一个梦,他梦见了自己和自己“非如此不可”的另一半在一起,但是当他看到特蕾莎忧伤地在他的窗头走过时,他的同情心却让他选择了特蕾莎。
特蕾莎,六次偶然开出的花朵。她并不是托马斯的“非如此不可”,她的出现只是偶然,托马斯在发现了这个事实后,后悔不已。
可是托马斯后来发现偶然开出的花朵才是美丽的。就像吉普赛人从玻璃杯底的咖啡渣的形状做出预言。偶然给了事件一种预言的魔力,偶然的多次叠加,正是说明了特蕾莎的非凡,而这难以忘怀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从偶然诞生,就变得极其美丽了。
轻,还是重?爱情“非如此不可”的重让生活变得单调,变得过于和谐而缺少了丰富性。而爱情的“别样亦可”,用偶然性给我们描绘了极其美丽的画面。给我们期待,给我们一种丰富性。
偶然之轻造就了特蕾莎,而特蕾莎之轻却造就了托马斯自以为然的“非如此不可”回到布拉格的重。重于轻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b.职业
托马斯是个医生,他一直认为自己有一种使命感,他认为他的内心有一种深切的渴望去照顾病人,并且解剖表面发现实质。他也因此成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外科医生。他的使命感是重。
可是当他被迫害,成了一个擦窗户工人时,他发现做着他自己完全不在乎的事,真美。而职业的“非如此不可”却像吸血鬼一样吸他的血,让他疲倦不堪。
当他最终在农村里开卡车时,他发现自己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使命。在职业之轻的“别样亦可”中,他发现了极大地解脱。
当负担完全缺失的时候,他变得比空气还轻,轻得飘起来了。
轻,还是重?
传统价值观念总是告诉我们应该承担重,应该承担责任,可是我们真的就应该选择重?
(二)灵与肉?
这二部中,特蕾莎是叙述的主角,是用她的视角来写的。
特蕾莎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如同集中营。她母亲美丽价值被粗俗毁灭,因此她想惩罚,所以她所做的就是否定人的特殊性,否定美,让女儿接受她的惩罚。于是,人就成了徒有身躯的皮囊,人没有了隐私。在这样一个成长环境下,特蕾莎的灵魂被深深的压抑。如果说,肉体代表了人的平庸性,那么灵魂就是人得独特性,每一个灵魂都有不同的形状。
她的灵魂一直被压抑,她的灵魂渴望冲破甲板,见到天日。所以她有了一个怪癖:那就是一个人长时间的静静的照镜子。她不是自恋,她是为了从那张拥有母亲特征的脸上发现自己的灵魂。
一直在等待有人呼唤她的灵魂,书就成了她的秘密兄弟会的暗号。而与托马斯的一系列巧合,特别是那书《安娜•卡列尼娜》和《俄狄浦斯》,更成了这种暗号的证明。于是,特蕾莎义无反顾的抛弃一切,投入托马斯的怀抱。她的爱,是灵魂之爱。她在高潮时的尖叫,是灵魂的呐喊,想让肉体的感官模糊。
可是托马斯的“性友谊”再次把她投入了集中营。在特蕾莎反复做的那个梦中,特蕾莎和其它女人被迫赤身裸体绕着游泳池跳舞唱歌,而托马斯站在顶上用枪威胁着她们。托马斯的轻让特蕾莎又成了平庸的肉体当中可以相互交换当中的一个。
特蕾莎因此一直痛苦,一直告诫自己“性”与“爱”是不同的,也就是灵魂和肉体是独立的。可是在她的睡梦中,她压抑不住,她被她的梦深深折磨。
灵与肉?
灵魂之爱让特蕾莎如此痛苦。那么何必不尝试那轻的肉体之爱呢?
于是,特蕾莎不断刻意的和一群男人调情,直到最后发生了和工程师的那件事。
她的灵魂拒绝和工程师发生关系,可是她的肉体却背叛了她,她的肉体的快感冲到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当一切结束,她的灵魂受了惊吓。而此时只需要工程师的一声轻唤,她便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工程师如此,托马斯不也如此吗?而且更加恐怖的是,特蕾莎开始等待工程师的再临。。。肉体之爱战胜了灵魂之爱。特蕾莎意识到这之后,痛苦不堪,她想要托马斯帮他,而托马斯做的,就是送她去死。原来她灵魂爱上的托马斯,也就是这样爱她的。
灵与肉?
肉体战胜了灵魂。肉体的爱可以转换成灵魂之爱,其中并没有深刻的界限。
(三)不解之词
这一部讲的是萨比娜和弗兰茨的故事。不解之词的时间从故事的开头一直到了最后。而不解之词在顺序上正好在《灵与肉》和《轻与重》中的对称轴上。这是否有所含义呢?
弗兰茨爱上了萨比娜。弗兰茨追求性,萨比娜追求爱情。弗兰茨恋母,忠诚。萨比娜叛逆。。。
弗兰茨和萨比娜如此不同。他们之间存在一条鸿沟:语义之河。
萨比娜离开托马斯后,她想和弗兰茨重温礼帽这个见证他们爱情的小把戏。萨比娜如此投入,而弗兰茨以为这只是个玩笑。弗兰茨在音乐当中找到了一种解脱,而对萨比娜来说,那就是噪音,她想起了青年工地的革命歌曲,让她痛恨不已。游行,弗兰茨为之疯狂,他认为这才是唯一真实的生活,是欧洲历史的“伟大进军”。可是萨比娜只是想到的是苏联体制的灌输和压制。墓穴对弗兰茨只意味着垃圾场,而对于萨比娜,却是寂美的。在荒弃的大教堂里,弗兰茨看到了伟大进军的神圣意义,而对于萨比娜,她发现,美存在于被抛弃之中。
语义之河让萨比娜和弗兰茨无法沟通。语义之河最终让弗兰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奉献出了自己的力量,他奉献出了自己的忠诚。可是萨比娜要的只是背叛,她离开了弗兰茨。
可是语义之河并没有因此就消失了。萨比娜离开弗兰茨之后,因为弗兰茨对此看似无动于衷,而被生命之轻所打败。原来自己如此重视的价值,如此看重的爱情,竟然在弗兰茨眼中如此之轻,她被生命之轻打败。可是,弗兰茨,萨比娜成了他的宗教。他的内心一直爱着萨比娜,真实的萨比娜由于语义之河而无法沟通,而想象中的萨比娜却是一直关心他,一直看着他的。
语义之河诞生于人与人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文化背景种种,它不可避免。人们说着同样的话,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
托马斯在轻与重中矛盾,特蕾莎在灵与肉中挣扎。偶然把他们聚在一起,偶然让他们诞生了爱情,可是他们在彼此身上所寻找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有语义之河,那么特蕾莎和托马斯或许可以相互理解,相互救赎。可是语义之河让托马斯的轻造成了特蕾莎的肉而痛苦,特蕾莎的灵造成了托马斯的重而痛苦。
语义之河让爱情无法完美,让灵魂无法相互拯救。
语义之河把《轻与重》和《灵与肉》隔开了。
(四)伟大进军(有关媚俗)
人类历史真的是一个伟大进军,不停地往一个理想的目的地一直前进吗?或者说人生真的就是有意义吗?生命真的是一种值得肯定的价值吗?
不是的,历史是偶然的。历史像是一部正在书写的草图,永远不能被检验,永远不能假设。历史没有目标。
这一部分可以讲很多,我不懂媚俗的含义。但是我可以看到米兰•昆德拉借媚俗否定了人类历史一直认为正面的许多价值。
(五)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像贝多芬所言,当重和责任,必然联系在一起时,就有价值吗?可是,我们看到,轻不一定比重好。我们就一定要坚持灵魂吗?可是肉体战胜了灵魂。
我们看到巴门尼德的那段话的重复出现:“宇宙被分为一个个对立的二元:明与暗,厚与薄,热与冷,在与非在。而轻与重也是其中一对,而且是分界线最模糊的一对。”不止如此,在一定条件下,正与负相互转换构成了世界万物的变化。
偶然之轻造就了特蕾莎,而特蕾莎之轻却造就了托马斯自以为然的非如此不可回到布拉格的重。重于轻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肉体战胜了灵魂。肉体的爱可以转换成灵魂之爱,其中并没有深刻的界限。
如果轻与重真的能相互转换的话,那么善与恶,灵与肉的界限也不会是那么明晰,那人类的价值判断岂不是失去了根基,人类的存在就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切都是相对的,换言之,一切都没有区别。
斯大林的儿子如此高贵,他的人生是最高贵的戏剧,天使和魔鬼结合在了一起。可是他却因为粪便被英国人责难。高贵和粗俗没有丝毫分别,那么神性就会因为粪便的存在而没有价值了。所以生命成了不能承受的轻,为此,斯大林的儿子选择了死。
弗兰茨为了伟大的进军前往柬埔寨,而伟大的进军最后成了一场表演秀,而且最后不得不在沉默中丧失意义。而弗兰茨为了萨比娜的目光,为了伟大的进军,死于一群讨饭人之手。高贵和粗俗没有了分别,重成了轻,弗兰茨选择了去死。
同样,萨比娜的追求背叛的爱情被弗兰茨无视了,萨比娜的高贵和粗俗没有了区分,粪便让神性丧失了意义。
米兰•昆德拉怀疑人类的生存价值。
(六)牧歌
那米兰•昆德拉给了我们怎么样一条出路呢?生命是不能承受的轻。
那么,因为生命是不能承受的轻。那么就还原生命不能承受的轻,重返伊甸园。
所以托马斯和特蕾莎去了农村,卡列宁的微笑是一种美好牧歌的象征。在农村,托马斯不用做他使命中的工作。特蕾莎不用面对托马斯的情人。而特蕾莎爱上了卡列宁,因为只有动物才配得上绝对的信任。卡列宁是生活在伊甸园,只有在伊甸园才配得上真正的爱情。只有伊甸园才配得上真正的爱情,因为当时人还未成为人,也就是还未有人性。
卡列宁虽然死了,但是它的死没有恐惧,它死在所爱的人之中,它很幸福。
特蕾莎和每个村民都很熟识,在一种重复中,找到了幸福。
托马斯很自由,很幸福。
他们最后死在一起,完美的结局。他们生活在牧歌中,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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