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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中学时一个夏天,同舍友兰一干人在午休时间躲在宿舍偷吃李子,被巡察的副校长逮个正着,随后被叫校务处训话。自小便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孩子”,胆小、怕事~。畏畏缩缩跟着一行人最后边,心里嘀嘀咕咕,盘算着一会儿问些什么?又该如何回答等等~。
副校浓眉大眼,留着一挂脸胡茬,严厉得可怕,同学们给他起个绰号“毛脸张飞”。只要是物理课,个个精神抖擞,并不是他讲课如何如何津津乐道,而是大伙都怕极了这个长得神像张飞的脸,当然也因为他教学一贯的严谨作风。
同行的五人,先是让站成一排,在走廊檐边,面朝着太阳罚站,狠毒的太阳炙烤着,汗珠洒落,头昏眼花,便开始回味着宿舍的清凉与安逸。前面同行一个轮一个被叫了进去问话,又一个接一个回到原处继续站着。最后被叫的是我,其四人用恶毒的目光扫射,生怕着我要捣些什么出来。
推门,一股清凉的冷气,瞬间如甘霖一般浇灌着饥渴的心田,副校陡然一脸严肃,面无表情,我顿出了一身冷汗,呆站大约10来分钟,他终于开口了。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心里刚刚盘算的一切全然没用,心如打翻的米罐,洒落一地
“没…没...没什么”
他无再问,又忙着手中活儿,空晾我一边。不知站了多久,门咯吱一声,发现门缝里那几只偷窥的眼睛。或许他们各种猜忌,想着如我这般胆小怕事,定是全然抖落了事情的前后。副校仍低头批阅手中作业,面不改色的道“你先回教室吧,上课时间到了”。出门回教室,回头望了眼随行的另四人,他们用足可杀死人的眼光瞪着我,而我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底怕极了他们的询问,明知什么也没说什么都没做,却好似一脸的愧疚,若和他们说清室内的问话过程,他们也不一定信我的,索性什么不说。
事后,当兰问起此事时,我一字未说,断然,她们都心底早判定我就是个“判徒”,可我心性如此,当解释不清楚时,宁愿啥也不说,因不知实实在在的解释在他们心中可信度又有多少?
此后每见着副校都心慌得很,他的物理课,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也就打从那时起,课堂上副校时不时点我名答题,亦或上台解题。
一次在作业本上夹带写了满满三页信纸的“忏悔信”,具体内容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就是委曲与悔恨,好久才鼓足勇气,为防其掉落,特用透明胶小心粘固在其中,在最后一刻学习委员递交作业本去办公室才偷放其中。
递交后的等待更是漫长,又忐忑又期盼的复杂心情,而期盼的心情更甚于忐忑与心慌。我原以为副校看了之后会再次找我长谈一翻,可结果是他并没有找我谈,甚至从未提及,我一边思量着是不是他压根就没见着信,会不会学习委员路途摔了一跤,而把作业散落地上把那信弄丢了?其实弄丢了也好,至少心里不再胡闹的猜想种种。
有一天,此事就当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时,作业本红色笔记赫然批阅着“那封信,我看了,你是个乖孩子”。于我而言,在父母与老师间比较,后者的夸赞与表扬,更能让人神彩飞扬。
默默~事隔多年,想想当初的种种,就像刚做了一场梦。也许这些现在看似芝麻绿豆事,可是在当时来说,孩子们心间各种恨各种猜测,可以吞噬一切。如今再看,年龄不同,位置不同,看待事情也截然不同。 细想着那些时光,简简单单,却再也回不去了。
恰逢周末,闲了把被子洗了,把床底纸箱的书翻出来晒晒,各处旮旯清理一遍,满满的自信与成就,也就这时才突然觉得妈妈不在身伴的我,像极了一个“妈妈”该有的身份,去细微的料理着原本该我承担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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