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义深，纸上流年浅

空言 · 发表于 2020-11-26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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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空言于 2021-1-3 10:31 编辑

一

   已记不清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只记得你来时，雪精灵满天满地飞舞，寒冬里的风也不那么刺骨。记不清你来时我的样子，只记得雪域高原在又一年的风雪里静默如山石。你一把流光剑，劈开沉睡千年的冰山，在冰雪琉璃世界里，建了一座雪域山庄。把你喜欢的瑶琴，安放在庄主的心房；从妙玉处折来红梅灼灼，从捧来纳西瑟斯的水仙花，你一边烹茶一边笑语又像是自语:外面天寒地冻，室内有花香馥郁，茶韵蒸腾，有炉火温暖，这才是山庄应有的烟火气，是师兄和师妹的家园。
二
某天，你发来几张抓拍的照片，有灼灼桃花，有似雪的梨花白，紫色的丁香，还有盛开的西府海棠和鲜艳欲滴的月季。朵朵花儿，都锁着你目光里的欢喜。你问我，哪一朵花最好看？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觉得你眉间微蹙，唇间含笑，笔下如风，败字的样子最是诗意旖旎。
三

睡莲姐不止一次地问:婴宁，你的大脑有多少回纹，大脑的回纹里藏着多少秘密和故事？我也好奇，你是不是曹雪芹的私密大弟子？是不是你在上一世就勘破《红楼梦》里面的梦呓？洞悉诸子百家和帝王将相的隐秘？越是读灵狐，越是走进她的灵魂世界，我越是明白婴宁是心较比干多一窍，九尾灵狐下凡尘，亦是庄周描绘的“混沌”，一窍不通而又窍窍通透，她只是路过人间，而已。
四
   那次，久不见你再论坛闹腾，也把散版版主辞去。我问你，为何辞去版主？你回，没意思。极简的回复，隔着手机屏我都能感觉到来自你处的冷意。再问，你说我不顾你的颜面“敲打”你，对别人温文尔雅，却不夸奖你。那一刻我笑喷。中华夸人的诗文浩如云烟，语言如此丰富多变，我竟然没注意到用哪些话来盛赞你，无措中，只好抢劫纳西瑟斯的水仙花送给你。
五
   你送了我多少首自己唱的歌，我已经数不清楚。从几个月一曲，到一月一曲，再到每日一曲。从《拉萨夜雨》到台北看雨，从看月亮的脸到摇太阳，我手机里挤满了你的声音。陈瑞，天后，周董，被你赶的都落荒而逃。所幸，还有《溪行桃花源》和《鸥鹭忘机》，琴音清越，不染尘垢，与你的浅吟低唱，共忘机。我最喜欢的还是《拉萨夜雨》。是“”人若初见”的简单，是同游布达拉宫和青海湖的欢喜，是与仓央嘉措一缕神识确认的出离。
六
   你说，你对气味很敏感，即使是两三年前涂刷在窗棂上的油漆，闻到，你还会晕天晕地。这让我想起狗的嗅觉，还有那条小青蛇，轮回到踏雪，下一世的轮回还没出关。你说，想起庄周日开一窍的“混沌”，只不过你的七窍太过敏感。我的理解是你太过聪慧，灵秀。自我观照，我的耳力算不上忒好，却是很挑剔。我能够听见你唱《甜蜜蜜》里的咧嘴一笑，也能够辨得出《月亮代表我的心》呼吸里的温情。我能吼得住雷霆万钧的炸响，机车轰鸣的噪音，却听不得你《今后余生》里的神伤。我的七窍不仅听闻大千繁华里的寂静，也看向了你。
七

   从第一枝迎春花在路边开放，到一树一树的花叶回到大地的胸膛；从大雪纷飞的寒冬到初雪始开的浅冬，不足一年的时间，你却把我的生命长度拉伸得很长很长。从《红楼梦》到《聊斋志异》，从老庄到明成祖秦始皇，从荣格和的老灵魂到林清玄雪小婵的清透，生命的厚度也因你的到来多增了几寸深浅。

空言 · 发表于 2020-11-26 1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