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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大话东篱】之《醉剑》——最近江湖有点儿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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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21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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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7-21 17:15 编辑

醉剑i.jpg







       ......一剑年二十八,剑中高手。曾经在一招之间,击败号称中原一点红的绝情丹而名扬天下,一时传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
《武林外传》之侠客引


  被人用剑指着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知道答案的人已经无法回答。
     但肯定不会好受。
     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被人用剑指着,那感觉一定不会太爽。
     ——如果你喝酒的时候被一把剑指着,会是什么感觉?


     一剑,男,年二十八,剑中高手。此人一剑荡平十九洲,力挫华山剑宗八大高手,为江湖中近年罕见的少年高手。

   
     七月初七。上弦月下。梧桐树旁。
      两个人,一壶酒。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酒是上好的女儿红。


       “逗逗”是一个女孩,叫这个名字的女孩通常都有点儿“逗”。逗逗就像一株年轻的小草,青翠欲滴,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就象是两道弯弯的“上弦月”。
      逗逗酒量很好,曾经和东篱的“酒仙”、“酒鬼”、“酒神”等一干人拼酒,狂饮十八碗而面不改色。
      可今晚逗逗却有了些醉意,因为她遇见了绝情丹。
      绝情丹的酒量也不是很好,通常一杯酒下去就会醉舞,到第三十杯还是那样。绝情丹好象一直都在“醉舞”,却不见他倒下去。
      绝情丹喝酒很慢,每一口好象都在品味;逗逗喝酒很快,通常是一口一杯。逗逗说话也很快,就在她准备嘲笑绝情丹喝酒不如他唱歌痛快时,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儿。
      她发现绝情丹喝酒其实一点儿都不慢,好象还比她多喝了一杯。
      她看见绝情丹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绝情丹的笑有些坏坏的,绝情丹的眼睛在月下贼亮贼亮的。
      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然就一跳,酒意就有些上涌。她努力朝着绝情丹笑了笑,绝情丹的脸在月色中很柔和,绝情丹的笑在夜色里很安静。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去抚摩一下这张脸。
      于是,她伸出手去。那张脸忽然象水中月一样晃起来,忽然变得很遥远。然后……
      然后这个叫逗逗的女孩就睡着了,伏在绝情丹的膝上睡着了。一头长发如水般从绝情丹的膝上倾泻而下,淌满了月光下的草地。


      逗逗忽然醒了。
      她是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给惊醒的。
      这种无形的恐惧叫做“杀气”。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把剑。
      那把剑正指着绝情丹的咽喉。


       “你就是被称作‘中原一点红”的绝情丹?”持剑的人的声音就象他的剑一样森冷。
       “我是绝情丹。”绝情丹居然又笑了,“可我不叫什么‘一点红’,”绝情丹的声音懒洋洋的,“这听起来象个采花淫贼。”
      如果没有这柄剑,逗逗肯定会大笑的。这个绝情丹,说话总这样,逗逗就喜欢和他斗嘴。
      那个人却没有笑。他定定地看着绝情丹,忽然说道:“很好。”
      绝情丹喝了一口酒,“好什么好?”
       “很好。”那人又说了句,“在我的剑下还能笑出声的人不多,能喝酒的人几乎没有。你不愧是绝情丹!”
       “你的剑很可怕吗?”绝情丹依然慢悠悠地说,“你又不是要杀我。”
      那人死死地看着绝情丹,目光如剑。
       “你说对了,”他的声音象是剑划过玻璃,尖锐而冷酷,“我就是来杀你的!”


       “我们认识吗?”绝情丹依然懒洋洋的。
       “素不相识。”
       “那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是绝情丹!”
      逗逗几乎就要跳起来了,——这叫什么混帐逻辑!有人因仇被杀,有人因财而亡,还没听说谁因为名字被杀呢!
      可是逗逗没有跳起来,因为绝情丹的手正轻轻地握着她的腰。
      绝情丹的手温暖而干燥,这样的一双手握在哪个女人的腰上,再刁蛮的女人也会温柔。
      来者慢慢除下头上的斗笠。
      月光下是一张极年轻英俊的脸,逗逗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对女人很有吸引力,如果,如果他不是那么冷酷和倨傲。
       “我是一剑 。”来者慢慢地说,“我一直在找你。我要和你比剑,我知道只有打败了你,我才是江湖上真正的第一。”
       “你真这么想?”绝情丹看着一剑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其实江湖上没有真正的第一。”
       “错!”一剑冷冷地说,“或许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那就是我——一剑!”
      绝情丹放开逗逗,慢慢站起身。
       “你也算是一代高手了,没想到居然会沦落到在这花园里陪女人喝酒!”一剑依然冷冷地说。
       “有什么不好吗?美酒佳人,何其乐也!”绝情丹看着一剑 ,“何必执着一些虚无的东西,年轻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要弱肉强食,要成功就必须出人头地,就要成为人人景仰的英雄!”
       “英雄?”绝情丹的眼里闪过一丝沧桑,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片桃花林,年轻的绝情丹打马绝尘而去,去追寻自己英雄的梦想。身后,那一张艳若桃花的脸上流着无奈的泪水。绝情丹胸中一片湿热,忽然又想喝酒。
       “你有心爱的人吗?”绝情丹忽然问到。
       一剑一愣,立刻决然答到:“大丈夫岂能拘于儿女情长!”
       “唉!”绝情丹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息说不出的落寞。仿佛千生万世恋恋红尘都在这一声叹息里化作一点轻尘,飞入了逗逗的眼睛,让她的眼睛刹那间盈满了泪水。
       “江湖易老,世事沧桑,我们都只是过眼云烟,终究会被人相忘于江湖的。”
       “我不管!”一剑忽然一阵烦乱,“你出招吧!”
       “临敌而心浮气躁,是武者之大忌,你已经输了!”绝情丹悠然到。
       一剑不再言语,握剑的双手指结泛白青筋暴起。
       “你不要逼我。”绝情丹冷冷地说,“我不会出手的。”


      风紧。
      天地间忽然暗了下来,一朵浮云遮住了月亮。
      几片落叶忽然飘落下来,落在脚边竟然裂成无数碎片。
      一只夜鸟被惊醒,啼叫一声急急飞去,未多远忽然一头直直坠落于地。
      砰然一声,酒坛碎裂,夜空中立时飘满酒香。
      人未动,衣袂却猎猎飞舞招展如旗。
      杀气,无边的杀气。
      逗逗只觉得胸口象有千万重负,呼吸竟然有些困难。她很想骂人,但却无法开口,一张俏脸泛白,整个人居然摇摇欲坠。
      绝情丹忽然一低身,反手抄起逗逗一纵身掠了出去!
      逗逗只觉得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整个人伏在绝情丹胸前,一股男人的气息直入鼻腔,让逗逗又有了些醉意,忍不住反手搂住了绝情丹的脖子。
      睁开眼睛,却见绝情丹正坏笑着看着她,立时脸有些热,好在有酒遮着。正要开口,却听绝情丹在耳边低声说道:
       “乖,等我回来喝酒!”
      然后便转身走去,脚步居然有些踉跄。
      一剑的剑在月下闪着清冷的光。


      绝情丹的脚步踉跄得厉害,好几次逗逗都担心他会摔倒,可他每一次都似乎摔倒了却分明还好好站着。
      一剑忽然一声暴喝,整个人一掠而起,象一把破空的利剑,直刺过来!
      逗逗终于明白一剑为什么会成名了,这样的人想不成名都不行。他的剑太快,用快如闪电来形容简直就是一种轻慢。
      绝情丹手里突然多了把剑,人影交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绝情丹突然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奇怪姿势,向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扑了过去!
      不光是逗逗,就连一剑似乎也愣了一下;但他的剑却没有丝毫犹疑,依旧不可阻挡地刺了出去!
      寒光闪过,绝情丹的剑飞了出去,一剑的剑却蛇一样刺入了绝情丹的胸口。
      逗逗一声惊叫,扑了过去!
      月光下,绝情丹的胸前象开了一朵血色的海棠花。
      逗逗怒吼一声就要冲向一剑 ,被绝情丹阻止了。
      一剑呆呆地立着,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扶我起来,”绝情丹低低地对逗逗说。逗逗流着泪扶起了绝情丹。
       “恭喜你,你赢了!”绝情丹微笑着看着一剑 ,“你的剑法真的很好!——记住,不要用它杀人!”
      一剑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忽然对绝情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夜色深处。
      绝情丹慢慢走到一剑方才站立的古树前,伸手拔下钉在树上的剑,剑上钉着一条大蛇,剑尖正洞穿了蛇的七寸。
       “拿着!”绝情丹将蛇抛给逗逗,“回去交给慕儿,让她收拾好了,我们明天喝蛇汤吃蛇肉下酒。”
      绝情丹的眼睛象星星般地眨了眨。



       “你是说绝情丹输了?”慕儿看着逗逗问道。
       “那还用说!”逗逗满脸沮丧,“连剑都让人打飞了!——还别说,该他有口福,居然扎死了一条蛇!”
       “你快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慕儿满脸地狐疑,“绝情丹不该输啊,还居然输给了一个小孩子!”
       “还不该输呢!就他,整天醉猫似的,跟人打架都站不稳。”尽管满心不情愿,逗逗还是把当时的情形连说带比划了一遍。
      慕儿没再言语,渐渐陷入了沉思。
      逗逗在一旁嘟嘟囔囔。
       “哇!”慕儿忽然一声尖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一定是这样!“
       “干吗呀,一惊一炸的!”逗逗觉得慕儿什么都好,就是一提绝情丹眼珠子就发亮,这让她很不舒服。
       “傻丫头,他没有输。”慕儿倒一点儿不在乎逗逗的情绪。
       “还没输……”逗逗又要叫,慕儿及时地将一块糖醋排骨恰到好处地塞了她满嘴。
       “你听着,其实是绝情丹救了那个一剑 。他一定是发现了那条蛇要袭击一剑 ,于是飞剑扎死了蛇。他的剑不是打飞的,是他为了救一剑有意飞出去的!可惜一剑只专注于输赢,未能看破。”
       慕儿的眼睛又开始灼灼发亮,这一次逗逗没有计较。
        “可是他明明醉了啊,脚步都打晃了!”
        “呵呵,那是形醉神不醉,醉意不在酒。”
        “说什么嘛?醉就是醉了……”逗逗又想起了自己的“醉”,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那是一门神秘而浪漫的武功”,慕儿微微一笑,
        “醉剑。——那就是名动江湖的绝世武功,
          ——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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