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中的回忆】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6:49 编辑声明：1、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2、本文不是首发，无需查询搜索，人物地名做了替换而已。
3、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拿几个回过我帖子的人名用了下，如有介意，责任自负。
疯中的回忆
一
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车飞驰，也没有人路过。 雨还在下，不紧不慢，淅淅沥沥，宛若一种奇怪的低语，有一种让人欲断魂的感觉。 男人紧了紧风衣的衣领，低头向酒吧走去。 “雅苑”是间不大的酒吧，这样的酒吧在东篱很普通。与其他酒吧唯一有点儿区别的就是，这里很清静，很让人自在舒服。 风衣走进门，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午后的阳光有些凉薄，在墙上娇弱无力地伏着。正是清闲的时间，酒吧里几乎没人，一首缠绵的《绝情丹》在空气中轻轻回荡，歌者的声音听上去像得了感冒。 风衣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他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先生，这里有人吗？” 对面的男人从报纸里抬起头，向风衣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他很年轻，凌乱的长发下的那张帅气的脸很苍白，看上去有些颓废。 只一瞬，那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角。 一只枪口，冷冷地看着他。 一声脆响，男人仰面向后摔去；那张被扬起的报纸，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飘摇在东京午后的细雨中……
《男友负心绝情，少女命断雪山》——川崎从报纸上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窗外。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雨后的天空灰蒙蒙的，有些凝重和忧郁，就像此刻川崎的脸。 一些人在周围忙碌着，川崎叫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年轻刑警，把手里的报纸交给他。年轻刑警将报纸放小心地放进证物袋。 “被害者情况怎么样？”川崎问。 “被害者名叫佐木一郎，27岁，是个作家，目前只知道这些，详细情况还在调查中。”长着两颗小虎牙和一张娃娃脸的女警纯子回答道。“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暂没脱离危险。” 川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5:40 编辑
二
“你到底还是来了！”望着推门而入的女子，佐木淡淡地说，同时一声不易觉察的叹息。 “是。”女子轻轻地说，“没想到你还活着，所以我必须得来。” “其实你完全不必那么麻烦。”佐木笑了一下，“你还是那样，事必躬亲。” 女子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想，但是那帮人做事太不利索了。” 佐木静静地看着女子把手中的鲜花插在花瓶里，一束阳光，在花瓣上轻盈地舞蹈。 “很美的栀子花。”佐木贪恋地嗅着淡淡的花香。 “像她一样的美。”女子幽幽地说道，眼神中有一丝迷离。 佐木把目光从花儿上移开，看着女子的眼睛。 “美栀子，告诉我，”佐木慢慢地说，“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美栀子冷冷地一笑，“你说呢？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难道我该爱你吗？” “不！”佐木忽然低低地叫喊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无辜的吗？”美栀子的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她那么爱你，可是你却害死了她！” “我早就告诉了她，我爱的不是她，可是.....” “是，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雪山上？！”美栀子的脸上有泪水流过，像两道蜿蜒的伤痕。 “对不起，我承认我当时是在赌气，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佐木无力地呻吟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够了！”美栀子一声怒喝。 佐木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冰冷的枪口和那个比枪口还要冰冷的人，表情慢慢地沉静下来。 “一切该结束了！” 门被推开，一个小护士走进来，美栀子迅速藏起枪。“过来，帮我一下。”小护士吩咐道，美栀子只好走过来帮她举起输液瓶。 闻着美栀子身上栀子花般好闻的香气，佐木心里某个地方忽然颤动了一下。 小护士冲他们微笑了下，把门从外面带上了。小护士的笑很甜，美栀子也笑了下，回过身的时候，还未来及褪去的笑容，忽然就僵硬了。 ——那把枪，此刻正握在佐木的手里。 “好吧，你赢了。”美栀子闭上了眼睛，“可怜的妹妹，对不起！” “美栀子，回答我一个问题。”佐木的声音很低沉，“你，爱过我吗？” 美栀子用一个轻蔑的微笑做了回答。 “我明白了。”佐木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美栀子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美栀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佐木正倒在床边，那瓶栀子花被打翻了，花朵在鲜血里有一种妖异的美。 美栀子叫了一声，扑过去抱着佐木，她听到佐木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喘息。 “没.....事儿了，我自己.....杀死了自己，与你无关.....我偿还了你.....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不是你妹妹，而是......而是.....你......." 美栀子没有流泪，慢慢放下佐木。 “佐木，其实，我也爱你；只是，我更爱我的妹妹，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妹妹爱你爱得那么疯狂，所以我只能退让。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美栀子已经听不到门外的呼喊和脚步声，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向自己扣动了扳机......
待续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5:49 编辑
三
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车飞驰，也没有人路过。
雨一直下，气氛真的不算融洽。
雅苑里依然是一如既往地静谧，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一个西装笔挺貌似酒吧老板的男人在吧台内擦拭着酒具，一个穿着短裙的女服务生在百无聊赖地涂着指甲油。一首怀旧的老歌《东风破》在空气中轻轻回荡，歌者的声音听上去像感冒又加重了。
临床的座位上，那个穿风衣的男人，把脸埋在高高的衣领中，只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座位。
对面的座位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凌乱的长发下苍白的面孔，一声枪响，碎裂如瓷，就像一个破碎的梦。
风衣的唇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先生，您要的清酒。”西装男端着托盘走过来，奇怪的是，托盘上放着两杯酒。
风衣静静地看着西装男将一杯酒放到自己面前，然后拿起另一杯坐在了对面。
“这酒不错。”西装男轻轻呷了一口，“你上次没有来及点，很可惜。”
风衣皱了皱眉头，依然没有作声。
“有一些人，犯罪之后喜欢去案发地旧地重游，就像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再次回味、欣赏，获得一种满足感，这在犯罪心理学上叫什么？”
风衣没有说话，慢慢拿起酒杯，轻轻饮了一口。
“自鸣得意，自我欣赏。我不知您对自己的杰作是否满意，但您很快就会为您这种心理感到后悔。”西装男不紧不慢侃侃而谈。
“Excuse me，额请问一下，您到底是什么人？”风衣冷冷地问。
“认识一下，”西装男伸出手，“鄙人东篱刑事警示厅刑警川崎。”
风衣垂下眼睛，左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果然好酒。”风衣慢慢放下酒杯，霍然起身，右手倏然举枪对准西装男。
“把枪放下！！”涂指甲油的女服务生双手举枪对着风衣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举枪的双手和声音一样微微颤抖。
“真是菜鸟！”西装男在心里轻轻摇了摇头。
“我，我再说，再说一遍，”伪装成女服务生的女警纯子抖擞着嘴唇颤声说道，“把枪，把枪放下——”
风衣没有作声，只是紧了紧握枪的手。
“砰！——”纯子闭着眼睛颤抖着双手向天胡乱开了一枪，与此同时，“哗啦”一声响，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应声落地。
三个人一时似乎都怔住了。
“我靠！”西装男与风衣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声。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6:51 编辑
警局。 “毛利先生，”川崎队长紧盯着面前这个穿风衣的男人，“告诉我，你为什么么会出现在雅苑酒馆？” 毛利笑了：“队长先生，如果我说是巧合，您会相信吗？” “巧合？”川崎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真的有那么巧吗？” 川崎探身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让清风很不自在：“行了毛利先生，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这宗谋杀有关。” 毛利试图分辩什么，电话响了。川崎拿起电话，边听边目光不断望向毛利。毛利感到电话似乎与他有关。 果然，放下电话，川崎点起一根烟慢慢走向他，并且递给他一根烟。 毛利凑近川崎的打火机，正要点火，川崎的一句话让他怔住了。 “很不幸毛利君，，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因为涉嫌谋杀被拘捕了！”
毛利看着川崎，后者的嘴角叼着一抹含义莫测的微笑。 沉默。 “川崎君，”毛利深吸了一口烟，仿佛下了决心，“好吧，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这原本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有人雇我做了那个叫佐木的男人，这一切回头我会详细告诉您。——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易？——我可以出让您满意的价钱。” “毛利君，您真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您打交道。”川崎满意地掐灭烟头，“回头我会告诉你一个账号，你明白怎么做。” 川崎向门外走去，“毛利君，在那个账号收到钱后，您就自由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好了，我保证您没有任何记录，您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哈哈哈。”
“等下。” 川崎回过头，“还有事儿吗，毛利君？” “您先坐下，我想给您看个东西。”毛利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递给川崎。 《东京刑事警视厅特别搜查本部二科》。 “川崎君，警视厅特搜本部二科您不陌生吧？”毛利拿起川崎的烟，很舒服的抽了一口，“专门调查警察内部犯罪的组织，也是让你们这些警界败类闻风丧胆的组织。”顿了一下，“自我介绍下，本人是毛利小五郎秘密调查官。” 川崎的脸色，此刻比烟灰还要难看。他紧盯着毛利，忽然拔出手枪，“我可以一枪打死你，然后告你袭警！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就是个杀人犯！” 毛利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吹了口烟，“我胸前第二颗纽扣是个发射器，我们刚才的对话，已经被我的同事全部接收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川崎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不过川崎君，”毛利慢悠悠地吐着眼圈儿，“事情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糟糕，所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川崎忽地抬起头来，两眼中似有烟火在闪动。 毛利把一张纸推到川崎面前，“我的要求都在这上面，你看清楚了，别跟自己开玩笑川崎君。” 说完，毛利微笑着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打开门，毛利的笑容忽然凝固。 门外站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 “川崎君！”毛利回过身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的川崎与先前判若两人，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很抱歉毛利君，这两位是警视厅特别罪案调查科的花田警官和雅子警官，他们想找你谈谈。” 被称作雅子的女警官背着手，“是这样，近期我们在办案过程中，发现有一个高智商犯罪团伙冒充警方特别调查人员，设局敲诈警务人员，并利用警察中的一些腐败分子，逐步达到操控警界的目的，我们追踪了很长时间，但一直没有收获。感谢川崎队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一箭双雕，终于把你抓到了。” 毛利恶狠狠地盯着川崎。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雅子警官指着川崎说，“川崎君是我们警察俱乐部的话剧演员，论演技，你比不过他的。”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6:53 编辑
四
时间：一周以后。
地点：东篱雅苑茶室。
“秋导，我真没想到，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真是感谢您！！”Gimoli有些语无伦次，幸福的余韵在脸上仍未褪去。
“嗯，你这个杀手毛利演得不错。”秋水翦瞳伸手去拿茶杯，Gimoli急忙给续上水。
“不过，拍戏过程中出现这样的事故，绝对不可原谅，一定要好好总结，严肃处理！”制片人一剑从报纸中抬起头。
“不不不，剑主任，这话不能这么说。”Gimoli有些激动，“那一枪虽然把我跟绝情丹都吓了一跳，但毕竟没出什么事儿。再说，小九也不是故意的，都太投入了。都是为了艺术，即使献身也在所不辞！”
“嗯，那个小九妹虽说是第一次拍戏，不过表现蛮好的，很投入的，她饰演的女刑警纯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秋水翦瞳喝着茶说。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一剑端着茶杯，“年轻人，好好珍惜吧！”
“是是是。”Gimoli点头如琢米。
“这样吧，毛利君，”秋水亲热地勾肩搭背，“你看，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会给你补偿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剧组会满足你的。”
“这叫什么话？！秋导，我感激你们都来不及呢，还什么补偿！”Gimoli脸涨得通红，“不过，要求倒真有一个。”
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Gimoli，秋水甚至能听到自己的一颗心，兔子般跳动的声音。
“就是，就是，——”Gimoli扭捏着，“下部戏您看能不能考虑我一下？”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秋水差点儿瘫在地上，众人也都长出了口气。
“好说好说，绝对没问题！”
“秋水我早就说过，非搞什么偷拍，还要追求什么真实感；这下倒好，真够真实的，差点儿要了人命！”缱绻从卫生间出来，甩着手说。
“哎，要我说，还真得亏了这个偷拍，”艺术指导墨羽 对着镜子小心翼翼揪掉一根儿华发，“要不然，外边儿现在还不知道炒成什么样儿呢！现在咱就将错就错，他们爱咋说咋说，反正那个Gimoli也不敢说出实情。”
“好了！事情圆满解决，真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真是天顾红颜啊！老天爷都眷顾咱这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人儿！”秋水得意地说。
“我怎么记得是天妒红颜啊？”文学师元素慢悠悠地说。
“呸！”秋水啐了一口，马上一脸严肃：
“对了，回头好好找那个管道具的家伙算账！——叫‘乐活’是吧？——天天尽想着泡妞儿了，怎么搞成真子弹了？差点儿出了人命！！——那谁，一剑，马上打发他走人！——要钱？门儿都没有！——我还没问他要命呢！！”
秋水拍了拍手：“各位，都精神点儿，这次是歪打正着走运了，下回，我即使再美貌与智慧，老天爷也不能老惦念着我啊！——都注意点儿，别再出事儿了——下部戏咱们拍炮战！”
夕阳像一颗弹孔，将天边染得一片鲜血淋漓。风有些凉，天台上的两个人衣袂飞扬，像两只振翅欲飞的大鸟。“你们这些警察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见面。”佐木笑嘻嘻地说。“有没有搞错？是你约我来的。”川崎点燃一根烟，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不像你，我正大光明。”“是，你正大光明，我鬼祟阴暗。”佐木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那是你没有我的经历。”“你深爱着姐姐，而妹妹却疯狂地爱着你。因为对妹妹的感情，姐姐无法接受你的爱。你终于不堪忍受妹妹爱的纠缠，富士山上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后负气离开，没想到独自留下的妹妹在雪崩中失去了生命，这成了你一生无法弥补的歉疚和永远的悔恨。姐姐因为妹妹的死而迁怒于你，找来杀手来为妹妹报仇，没成想你居然从杀手的枪下死里逃生；而后姐姐不惜亲自动手去杀你，没想到被你偷去了手枪；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你万念俱灰选择了自杀；而姐姐因为最亲和最爱的人的相继离开，在亲情和爱情的厮杀中终于也自己杀死了自己。”川崎将烟蒂灭，“这就是你的故事，对不对？”佐木静静地看着川崎，眼里慢慢浮上一层暮色：“不错，你都知道了。”“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GAME OVER了。”川崎慢慢地说。“呵，不。”佐木转身看着远方，“对我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什么意思？”川崎不动声色。“什么意思，你上来晒太阳啊？”佐木忽然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没看到那些人吗？”夕阳下的草坪上，一群男男女女有的在散步，有的在画画，有的在唱歌儿，还有的在静静地看书，一派安静和谐的景象。“你想要怎么样？”川崎又点上一根烟。“其实我是一个杀手。”佐木凑近川崎，“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要杀了他们？”川崎眯起眼睛。“哦不不不。”佐木晃动着手指，“杀人不好玩儿，我有更好玩儿的。”佐木忽然笑了，那笑居然有几分天真：“我要把他们都弄疯。”“弄疯？”川崎突然感觉很有意思。“对，”佐木认真地说，“弄疯一个算一个。”这次是川崎笑了。“你笑什么？”佐木皱起眉头，“你不相信我？”“我相信你。”川崎扔掉烟头，走过去拍了拍佐木的肩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佐木还要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啊，中村先生。”佐木的脸色凝重起来，“好的，我这就过去。”佐木冲川崎扬了扬手机：“我老板，我得回去接受新的任务了！”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6:37 编辑
五
看着佐木离开的背影，禾木先生取下头上的假发和唇上的胡须，换上了白大褂。穿上了白大褂的“禾木先生”，此刻正确的身份是院长缱绻。
“都看到了吗？”缱绻对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说。 “病得真不轻。”秋水主任点点头。 “病人是典型的狂躁妄想型患者，”缱绻翻看着手中的病例，“对这样的病人，我们一定要认真耐心。下面我们研究一下下一步具体的治疗方案。” “可是病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诡异的杀手呢？还是小日本的。”护士长小九妹有些疑问。 “这与病人的经历有关。”缱绻用笔敲打着手掌心，“病人曾经在日本留过学，个人感情上受过强烈的刺激。”缱绻看着大家，“我有一个想法，虽然秋水主任的电影疗法未能完全奏效，但我们依然不能放弃，应该在前期的基础上陪着他把这段戏演下去，让他的情绪在关爱中慢慢平复，然后再慢慢让他回到现实。” “还要怎么演啊？”一剑副主任医师叫道。 “拿出你们的热情。——你，小九护士，你就扮演他的女友；” “啊？” “好梦公司的那个志愿者，那个叫什么来着？——绝情丹，继续扮演川崎刑警。其他角色，根据情节发展，再作安排。” 秋水主任一脸坏笑：“院长，您确定您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九做了一个啐人的动作。 缱绻目光炯炯地看着大家：“同志们，行动起来吧，用我们的爱，来拯救这个叫做‘风中的回忆’的病人！——在我们爱的春风中唤醒他沉睡的回忆.......”
本帖最后由 绝情丹 于 2020-1-15 16:46 编辑
“这活儿没法干了，老板，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反正我是不干了！”绝情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明天我就走人！” “你喝的是我的茶。”冯小刚指着茶杯。 绝情丹看看手中的杯子，“没关系，我又不嫌你。” “可是我嫌你。” “你拉倒吧，别跟我东拉西扯的，”绝情丹放下茶杯，“我不干了，说破天儿也不干了！” 冯小刚扔给绝情丹一根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我跟你没啥好说的！自打你弄个什么‘甲方乙方’，越弄还越来劲了，现在都‘私人定制’了！——都什么啊！你说，那都什么人啊，还‘佐木桑’，整个一精神病！合着我每天陪着一疯子过家家玩儿！”绝情丹边说边把冯小刚的烟装进了口袋里。 冯小刚走过去把烟重新掏出来：“不要有情绪同志。精神病人怎么了？精神病也是人！只不过是一些病人而已。是人，都会有病，就像你我，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病人。很多的大艺术家，精神中都带有疯狂的因素。他们都是人才，”冯小刚的声音有些哽咽，“有病是他们的不幸，面对不幸，我们该怎么办？是袖手旁观，还是伸出援助之手献出仁爱之心？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不只是医生的天职，也是我们每一个正常人的良知！” 冯小刚被烟呛得一阵剧烈咳嗽，绝情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实我也明白，”绝情丹看着冯小刚，眼眶有些湿润：“每次在我知难而退的时候，不是别的，都是您用您高尚的人格感动了我。有时我觉得您很悲壮，就像唐吉可德。” “我们这个社会难道不需要越来越多的唐吉可德吗？”冯小刚深沉地看着绝情丹。 绝情丹避开他的目光，“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痛苦，就像今天，我陪着一精神病在高楼上窥视，还得装得跟真事儿似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快要迷失了，我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病了。” 冯小刚递给他一杯水：“很正常，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慢慢就会好起来。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们何尝不是病人呢？” “是啊。——我没什么，我现在最内疚的是，咱不该把小九妹带进来，还让她去扮演一个精神病的女朋友。——你说，人好好一个唱歌的小姑娘，居然成了‘无间道卧底’？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呵，是委屈小九儿了。——上次，我还扮演过容嬷嬷呢！”冯小刚自嘲地笑了笑，“我们不应该让小九儿跟我们受委屈，要不就让她回来吧。” “回来？那女朋友谁来演？搞不好对患者又是一个刺激。”绝情丹狠狠抽着烟，有些沉重地说。 冯小刚没有说话，半晌掐灭烟头，下定决心似的：“我来吧！——回头我刮刮胡子，找顶假发，反串一回试试。” “你？”绝情丹看着他，“得了吧，好人都能让您给吓神经了！” 冯小刚摸着脸，自己也笑了。 “不过说实在的，小九儿没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冯小刚点点头，“我们的计划很周密的。” “我觉得还是得跟那些院长医生什么的交待一下，”绝情丹有些不放心地说，“毕竟她还只是个只知道唱歌的小姑娘。” 冯小刚没有吭声，只是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出神。半晌，他回过头，眼神莫测地看着绝情丹： “丹哥，听我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儿—— ——其实，那些院长跟医生，他们，他们也都是病人.......”
你你你.....你这大神，一下午写这么多，能歌善写，全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