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十一)
毒妇(十一)村民们七手八脚的用椅子绑上两条竹竿做成滑竿,将龙平抬上滑竿,一溜烟地往医院飞奔而去。
刚好遇到从队长家带着儿子回来住宿的木匠,看到滑竿上奄奄一息的龙平,问跟在后面跑的素芬咋回事?素芬说,“你说咋回事哇,要死了呗!欢欢在家,你回去照看到呦!”说罢追着滑竿跑了。木匠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由衷感叹!诶!这女人终于下手了,太可怕了。此时,他竟不知自己是欢喜还是在害怕?
一行人抬着龙平很快就跑到了医院,医生一看是中毒症状,马上插管洗胃,并将洗出来的食物拿去化验,结果是“磷化锌”毒鼠药,医生见病人如此年轻,更是拼尽全力的抢救,终因患者用药过多,毒气攻心,深入骨髓,已无力回天了。
这时,龙平娘也跌跌撞撞地跑拢了,听医生对大家说进去送病人最后一程,龙平娘懵了,不知如何是好?她抓着医生的衣服,惚地跪下去,不停地磕头恳求医生救救她的娃,他还这么年轻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让他活下来,当牛做马一辈子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磕着磕着,急火攻心,瘫软在地,不醒人事。医生急忙施以抢救,一会过去,龙平娘也缓了过来。看着这可怜的母子俩,医生遗憾的长叹一口气,叹!便转身离去。大家围在龙平身旁,眼睁睁地看着他蔫下最后一口气。这下素芬是时候开始表演了,一阵捶胸顿足地干嚎,嚎啕声惊着了龙平娘,她强支起身体来看龙平,见龙平已没了动静,再看那毒妇哭的呼天抢地,她知道了,她的儿子没了,她跄踉几步,来到儿的身边,抱着儿子悲怆地喊道,“儿啊!你怎么了呀?你跟娘说说,是谁害的你、给你下的药呀? 儿啊!你别丢下娘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娃,你走了让娘咋个活呀?儿啊!娘的心肝、娘的宝啊!你别走、别丢下娘啊!你回来,让娘替你去死啊!儿啊!你、你千万不要,不要丢下娘啊、啊、啊……”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悲哀,泪目,悲痛之中,大家还得七手八脚地把滑竿的椅子拉平,改装成单架,将龙平遗体从医院抬回去,龙平的两个堂弟轮番背着龙平娘跟在后面往回走,他们觉得事情发生得太过蹊跷,堂兄龙平没有理由自杀呀?其中一定是有问题!老大对老小说,你一个人把婶婶背回去,我去公安局报案,让警察来查一查看问题出在哪里?
龙平家灯火通明,龙平的大堂弟龙伟带着两个警察打起手电筒来了,素芬一看警察来了,吓得心里直打鼓,她强装镇定,配合着警察的问话,当问及她的脸和眼睛是咋回事,她说是龙平打了的,什么情况?她也一一回复了警察,当然其中不免谎话连篇。问完家人,警察又走访了周围的村民,大家都说龙平没有理由自杀呀,说他下午还出了工的,虽然他那人话不多,但大家对他的印象均不错,憨厚,实在,肯干;他们家的日子在本地来说算是挺好的了,又才做了新家具,最关键的是他还有视他如命的娘在,他怎舍得去死哇?这时,有人站出来说“他们中午打架了,你们看到他婆娘鼻青脸肿的样子了吗?哎呦喂!会不会是他那个婆娘刁素芬给他下的药呦?”那快嘴女人刚说完,她的男人立即站出来对警察说,“别听这婆娘家乱说。”笔记到这里,办案人员心里似乎有了点眉目,同时站起身来,打着电筒一前一后地走了。
素芬胆战心惊,她知道坏事了,自己快完犊子了。但她还是心存侥幸,硬着头皮支撑着。
当晚灵堂就搭起了,全村除了老人在家守屋,其余的人都来帮忙了,做法事的道人也请到了场。木匠自然也在帮着忙上忙下的。有人就提到寿材的事,队长走上前说,他老娘的寿材今天刚刚做好,就是还没有上漆,素芬说那就先借给龙平用吧!至于多少钱过后再算嘛!队长点头,欣然同意。
于是,几个人在队长家去把那寿材抬了回来将龙平遗体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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